冰糖脆脆鲨

冰糖脆脆鲨,民间俗称三糕,儒法并行花鸟派写手,知名冷贝尔文学奖得主,代表作《真的有这个cp》、《求求您尝尝吧》。
希望你能从她这里汲取一些力量和快乐✨

【aph】十三区(四)

四.隐真

  爱德华合上电脑,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睛缓解长期使用电子产品的疲劳。对阿尔弗雷德的追踪结束了,他摘下眼镜擦了擦,又戴回去,起身打印一张线路图。

  托里斯低头立于房间中央,墙上的挂钟秒针在一格格走动。

  “你们失败了?”这不算是一个疑问句,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眯起眼睛,神情里并没有多少责备,眼底却一片阴霾,“娜塔莎的身体状况如何?”

  “是针对哨兵的药物,肌肉松弛剂和一点安眠药。”托里斯回答,“阿尔洛夫斯卡娅小姐已经醒了,虚弱只是暂时的,对她的身体没有影响。”

  伊万点点头,他朝自己的下属挥挥手: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

  托里斯离开后他靠在椅背上,皱着眉按揉太阳穴,余光瞟到身后窗户时,却少有地头疼起来。

  “索菲娅公主。”

  “你看到我了?”皇族少女提起裙摆,不顾裙子上层层叠叠的繁琐花边,娴熟地翻窗入室。

  “我想你的礼仪课老师知道你翻窗这么熟练一定会气到发抖的。”

  “你怎么知道我礼仪课刚下课?”索菲娅歪歪脑袋,索性坐在了沙发上,“没办法,你的卫兵不给我放行。”

  亲王的小女儿一直以来都和他关系亲密,这个女孩今年只有十四岁,不同于成年皇储的优雅大方,皇室的礼仪从来约束不了她:逃掉礼仪课,扯掉连衣裙上的束腰,不一会儿就能避开守卫的盘问,在宫廷外的某个集市里和伊万偶遇。

  “那是因为这儿本来就不应该是你来的地方——别找了,我这儿没有甜品。”

  “好吧。”失望的神情在少女脸上停留了一瞬,随即一个别有目的的笑容绽放开来,“我能出城吗,半个小时就回来。”

  “你应该去找你的管家。”

  “别这样,布拉金斯基先生。”她哀求道,“我好不容易才让娜塔申卡告诉我她的香水是在哪儿买的。”

  “好吧,最后一次。”东欧人无奈地打开抽屉,取出一张表格,签字盖章,递给索菲娅,“一个小时,多一分钟都不行。”

  少女笑逐颜开,接过那张表格就翻窗出去,许久之后她又从窗台处探出头来。

  “布拉金斯基先生。”

  “怎么了?”

  “后天是我十四岁生日的庆典,您会来的吧?”

  “我当然不会缺席。”伊万笑了起来。

  “我会给你留远离那些政客的位置的!”索菲娅朝他眨了眨眼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。”

  “感激不尽。”他靠在窗边目送小公主离开庭院,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来。

  阿尔弗雷德的照片在左上角。

  “下周一,皇室有一场庆典,是索菲娅公主的十四岁生日。如果你能拿到邀请函的话,或许我会考虑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约会。”

  他不由得心情愉悦地弯起眼眸,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挂掉了电话。

  

  “如果我告诉你布拉金斯基真的要和我约会,你会不会觉得我被巴黎的雨淋傻了?”阿尔弗雷德趴在吧台前,笑嘻嘻的样子和热恋期的少女如出一辙。

  弗朗索瓦丝笑容甜美地递过一杯森林之雪给点酒的顾客,随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会怀疑你的脑子可能装下了整个塞纳河的水。”

  “是真的,他昨晚上给我打了电话——你知道吗,半夜十二点。”

  “阿尔弗雷德,只有你才会因为私人信息暴露了这么高兴。”

  “嘿,高中的时候我的手机号可是女孩儿们花重金购买的信息!”

  “是你交友不慎。”

  “所以你不打算帮帮我?”他收敛了一下笑容,神秘兮兮地凑过去,“你就不想知道他给我开了个什么要求?”

  弗朗索瓦丝看着他。

  “你知道哪儿可以弄到皇室典礼的邀请函吗?”

  “小公主的生日典礼?”弗朗索瓦丝皱眉。

  “看来你也听说了。”

  “但我并不在邀请行列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这种宴会非常私密,只会邀请皇室内部的人员,规模不会太大,并且场地在行宫里,程序繁琐,检查严格。邀请函是唯一的通行证。”

  “伪造一个?”

  “这就是问题所在。”弗朗索瓦丝接着道,“这种邀请函的制作过程相当精密,有专用的印章,专用的纸张,还有激光印花,最麻烦的是有电磁密码。”

  “电磁——什么?”

  “电磁密码。和红外线很相似,它会在纸张上留下一个隐藏图案,图案符合才能通过扫描验证。布拉金斯基给了你一个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”

  青年换了个姿势靠在吧台上:“你说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?”

  “打发你。”弗朗索瓦丝不客气地一语道破。

  

  休息日的集市繁华又热闹,索菲娅扯了扯身上的长风衣,将宽大的帽子又往下拉了拉,几乎要遮住半张脸。她没想到负责她安全的小队长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出逃,此刻的人群中混入了不少便衣警察,随时可以将她就地捉拿。

  拜托,她只是出来买些小东西而已,又不是间谍,对于皇储而言,自由就像工业区的纯净空气一样奢侈。

  她好不容易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这个街区,下一刻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一下,她一时没稳住身体,怀里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,那瓶淡紫色的香水也碎了,浓郁的香气很快扩散开来。

  “嘿!”她不满地喊了一声,对方匆匆从她身旁掠过,她只能辨别出那是一个戴着眼镜,金发碧眼的青年。

  阿尔弗雷德回头,短暂地和生气的女孩对视了一瞬,接着又迅速离开。

  

  离典礼开始还有一个小时。

  伊万站在大厅门口,清点着议程单上的繁复事项,邀请函在他胸前的口袋里,同款的邀请函还有一百多张,此时应该没有差错地分发到了每一位客人手中。

  几位侍从正忙着撤掉穹顶上的金色帷幔,索菲娅强硬地要求他们这么做,理由是那看上去很俗气。

  娜塔莎先进入了会场,但她并不是受邀的客人,而是会场的安保人员。她穿着深色制服大衣,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帽檐下,腰上佩戴着军礼刀,路过台阶时她朝伊万微笑了一下,算是打招呼。

  伊万又在门口停留了片刻,避开他的同僚们,确保其他人都已经进入了会场后,他将手里的议程单塞给身后的托里斯,才一步一步走上石阶。

  但走到休息厅的时候他被拦住了。

  阿尔弗雷德环抱双臂靠在门前,看样子等他很久了。青年那双蓝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  伊万的惊奇没有表现在脸上,他算是这儿的东道主,礼仪让他停下脚步,回应了阿尔弗雷德一个微笑:“我以为你要失约了呢,年轻的先生。”

  阿尔弗雷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底黑纹的邀请函,印花是一只展翅的百灵鸟,他朝伊万展示着战利品,得意地扬起下巴。

  伊万的瞳孔猛然缩小,他看到那封邀请函上的名字是伊万·布拉金斯基。

  他立刻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,属于他的那封邀请函依旧安静地待在口袋里,并没有丢失。

  “你的邀请函上没有隐藏图案,过不了扫描。”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,阿尔弗雷德翻转着手中的卡片,“真品在我这里。”

  身材挺拔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焦急,他上前一步,压低声音道:“还给我。”

  阿尔弗雷德故意向后闪躲了一下,指尖的邀请函一转,又收回口袋里:“那可不行。”

  “你可真会挑时间。”伊万咬牙切齿,嗓音低沉却不失清晰,“今晚不行。”

  “为什么?因为你要参加小公主的生日典礼?”阿尔弗雷德游刃有余地打量着难得失态的东欧人,“但是你先和我约好的,先来后到,今晚你只能和我约会。”

  “这个词可真暧昧。”

  “但你也不会让我失望,对吧?布拉金斯基先生?”阿尔弗雷德和他并排而行,跟上伊万的脚步,“要带我去哪里?”

  “花园。”伊万冷冰冰地抛出一句。

  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响指,取出那张邀请函,撕碎了扔进一旁的垃圾桶。他满意地听到布拉金斯基握拳的关节咔嗒作响,看见他紧紧抓住下摆的右手用力到指节发白。

  

  花园餐厅离后院不远,阿尔弗雷德特意选了张小巧透明的圆形玻璃桌——他对娜塔莎依旧有心理阴影,不过伊万的危险系数也和她不相上下就是了。

  “一杯蓝山咖啡。”

  “再加两份牛排,我喝红茶就可以。”伊万补充。

  “先说说邀请函的事情吧。”阿尔弗雷德开门见山,“虽然我想晚点再告诉你的,你一开始就相信我拿不到邀请函,对吗?”

  “确实如此,并且你能进入行宫也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
  “小公主能轻易出逃到集市的时候你早就应该反思你们的防卫系统了。”

  伊万抬起头:“你遇到她了?”

  “我跟随她找到了皇宫入口。”

  “你怎么确定索菲娅的身份的?”

  “毫无疑问,你的小公主穿着朴素,但她还挂着那条项链,皇室的百灵鸟图腾和项链的材质独一无二。”

  伊万沉默了一会儿:“那么邀请函呢?”

  那种灿烂的笑又出现在阿尔弗雷德脸上:“其实我根本没有拿到真正的邀请函,刚才展示给你的是仿制品,正品还是你口袋里的那张。”

  “另一个意义上的隐真示假,哨兵塔战术指导的第一课。”他得意地朝伊万扬起下巴。

  双方对视了一眼,随即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。

  咖啡和牛排被端上餐桌,打断了两人的对话,伊万显然对眼前年轻人很有兴趣,他看着阿尔弗雷德用明晃晃的刀叉切割牛排,观察着他的黑色领带,目光一次又一次地扫过他的指节。

  现在是安全的,他们对于对方而言都是一个引人入胜的谜题,谜题本身就在那儿,复杂度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谁先解开谜题。

  “你不像一个毕业生。”伊万忽然开口,“你不是在剑桥读的大学。”

  “确实不是。”阿尔弗雷德抬头,“为什么这么认为?”

  “你的实践经验很丰富,但我相信你的年龄不是虚构的,你的勇气确实是一个十九岁小伙子该有的。如果你有职业,应该会是不错的政客。”

  阿尔弗雷德有些意外:“我还以为你会认为我是个情报分子。”

  “过度的随性和冒险反而让你不适合这个职业,作为间谍而言,你并不合格。”伊万评价,“但在细节方面,你又表现得过度谨慎。”

  盘中的刀叉摆放得整整齐齐。

  东欧人垂下眼睫,从衣袋里摸出两根烟,给阿尔弗雷德递了一支。他用左手遮住火光,一缕淡淡的烟雾升腾起来,是植物香烟。

  阿尔弗雷德有些迟疑,在他犹豫的片刻之间伊万忽然靠近——他站起身,左手支撑在玻璃桌一侧,右手从口中取下香烟。东欧人的神态如同捕猎时打量猎物的雪豹,但那双紫眼睛中却带着礼貌的笑意。阿尔弗雷德僵硬地愣在原地,他刚用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烟,现在那支烟正在他指间燃烧,浪费着大量的烟草。

  “冒昧地问一句。”伊万开口,语气柔和,淡淡的烟雾缭绕在两人中间,对方的面容在此刻变得迷离起来,“你是欧洲人吗?”

  阿尔弗雷德的掌心湿润起来,他克制着自己的颤抖,目光停留在伊万的白色睫毛上。

  “你并不惯用左手拿叉,但又强迫自己这么做,细节上的过度谨慎导致你的动作稍显僵硬。”伊万放缓语速,“而你紧张的时候——”

  他戴着手套的左手食指搭上阿尔弗雷德的手腕:“就会暴露出一些习惯性的动作,比如,用食指和中指拿烟。”

  “即使你是情报分子,我也不会猜十三区或是军情六处,让我想想……我应该猜FBI还是CIA?”

  燃烧了三分之一的香烟从阿尔弗雷德手中滑落,伊万已经退了回去,和他保持着安全带距离,但那种泠冽又充满威胁的气息还残留在他身旁,冷汗还是湿透了他的衬衫。

  伊万闭眼享受着烟草带来的平静感,他抖了抖烟灰,靠在椅子上的动作傲慢又懒散。

  “那天在酒吧里娜塔申卡根本没有动真格,美国人。”他十分满意阿尔弗雷德现在的表情,重新掌握主动权的感觉很好,“根据你的反应速度和力度数据,爱德华的报告显示你应该是一名……向导。”

  “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。”东欧人的卷舌音让他的名字听上去陌生又撩人,“你还年轻呢,小伙子。”

  伊万起身,干脆利落地结账买单,随即拍拍他的肩膀,从打开的玻璃门间离开了餐厅。

  阿尔弗雷德满脑子都是他最后的微笑。

  “隐真示假,但你能分清自己是在网外还是网里吗?”

  

  娜塔莎跪在地上,额头紧抵床头柜,苍白的右手扣住柜檐,尖利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在木质材料上留下抓痕。脖颈与锁骨交接处传来的疼痛已经蔓延到胸口了,灼烧感让她呼吸困难。她紧紧咬住下唇,双眼睁大,瞳孔缩小,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来。

  她扯开领口,胸口正中的血丝蔓延成绣球花一般的黑红色圆形,血丝构成的纹路像荆棘一样缠绕上两端的锁骨。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,艰难地忍受着定期出现病症的折磨。

  娜塔莎难受地哽咽着,压低了声音哭泣和嘶吼,她近乎疯狂地撕扯那块皮肤,抓得胸口一片血肉模糊。

 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了,不得不匆忙请了假就回到家里,将自己反锁进房间。

  “娜塔申卡!”伊万在敲门,他的声音很急促,听起来焦虑而紧张,托里斯把情况告诉了他,他赶过来却不知道能做什么。

  “……我没事,哥哥。”她立刻控制住自己的声音,颤抖着拉开抽屉找止血药物和绷带。地毯上洒落一地的普通止痛药完全不起作用,一会儿她还要收拾残局。

  绷带在颈部缠绕了三圈之后疼痛感稍有缓解,她稍稍平静了些,汗水完全打湿了头发。

  娜塔莎平躺在地上,伸手去取床下的东西。她颤抖着打开那个盒子,里面是六个排列整齐的玻璃瓶,但绝望再一次包围了她——全部是空的。

  情急之下她不得不打开上锁的抽屉,里面有注射器和药物,她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打开了注射液,吸取一部分后针头扎进了手臂静脉。她虚弱地闭上眼睛,急促的呼吸才随着注射液的匀速推进渐渐平复。

  伊万在房间外坐立难安,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,脸色苍白的少女走了出来。

  “没事了,哥哥。”她坐在伊万对面的沙发上,“病症提前一个星期发作了,但我还能撑一段时间。”

  “控制的药物已经没有了,对吗?娜塔申卡?”伊万的右手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,“你又给自己注射了海洛因?”

  “只是暂时麻痹神经而已,我会控制好量。我不需要拉尔克的施舍。”她的眼神冰冷下来,当她看向伊万的时候,这种恨意立刻融化了,变得柔和却坚定,“我不畏惧死亡,哥哥。”

  下一刻伊万捂住了她的嘴。

  “我们会有办法的。”他轻声说着,抚摸着妹妹的长发。

  “你必须活下去。”他呢喃着,声音穿过灯光融进了黑夜里。

  

  索菲娅留了一瓶柠檬草香型的香水,托伊万带给娜塔莎。

  那瓶香水还放在伊万的大衣口袋里,他没有找到娜塔申卡,却在会客厅里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
  “你终于来了,布拉金斯基先生。”中年男人回过头,伊万脸上的表情阴霾了一瞬,换回客套的微笑。

  “叶夫根尼。”

  “你应该对我用尊称。”话虽如此,但男人看上去并不在意。

  “我想我们应该等级相仿。”

  “政治等级高于军事等级。”叶夫根尼说,“我这次来,只是想和你聊聊工作上的事。上层对你在巴黎爆炸袭击中给出的答复并不满意,非常,不满意。”

 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,眼睛眯了起来。

  “我记得我对于拉尔克政府而言应该只是虚设职位,这件事情轮不到我管。”

  “不,你不是。”叶夫根尼打量着他的房间,“放任逆反分子在巴黎大肆作案,我想这已经是您的失职了。”

  伊万听着秒针一格一格走动的声音,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,而内阁首相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
  “你的妹妹,阿尔洛夫斯卡娅小姐的病情在恶化。”

  “她很好。”

  “通过注射海洛因稳定神经,这样饮鸩止渴的方式还能维持多久?”

  伊万握紧了双拳。

  “我们必须带走她,科研院所有足以控制她后遗症的药物——您是知道的,这样做对我们都好。”

  “你们不能带走她!”伊万站起身,像是被戳到了痛处,他低吼着威胁对面的男人。

  “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,如果不出意外,阿尔洛夫斯卡娅小姐今晚就会到达哨兵塔。”

  那一刻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眩晕,大脑空白了一瞬,让他无法再维持平静的表情。

  “什么地方的哨兵塔?莫斯科?”他紧张地问。

  “无可奉告。不过这一次,中央给了您一个确切具体的任务。”叶夫根尼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,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,“十三区近期在巴黎的活动非常频繁,他们有一个完整的情报网,你需要将它切断,拆除,一根线都不能少。”

  他没有等伊万的答案,径直离开了房间,经过门口的时候两侧的士兵朝他行礼。

  伊万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,他看着那个空掉的房间,看着桌上那瓶柠檬香水。

  他们切断了他的所有退路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

两个细节:

1.欧洲人用刀叉是左叉右刀,美国人会右手用刀切下一块后右手用叉去叉。所以吃饭的过程中会不停地刀叉交换。

2.欧洲人一般用拇指和食指拿烟,美国人则用食指和中指。


不过习惯还是因人而异啦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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